斯摩费欧姆

一粒飞灰
写Jo满一周年了
一周两到三更,多了更不动

【鬼灭乙女】论如何进行一次失败的初体验

钢铁冢萤/我妻善逸/炼狱杏寿郎


练手作,小短打


钢铁冢萤

 

钢铁冢萤,三十七岁,刀匠村知名坏脾气老处男。

 

你和他进行了历时二十年的爱情长跑,期间发生了无数次诸如“你无情”“你无理取闹”“算了别吵了吵架能有锻刀好玩么”“你说得对走啊锻刀去”的分手与复合,今天终于要结婚了。为你们主持婚礼的是村长,他感动得老泪纵横快要说不出话了。村里的单身钉子户一下子少了俩个,他心里高兴。前来参加婚礼的村人也为你们二人的结合而欢呼舞蹈纵情高歌,因为他们觉得这下你们总该安安稳稳过日子,你也不必时不时地问他们借菜刀去和钢铁冢打得火花四溅。要知道,他们做饭时候没菜刀可太不方便了!而你以后会住进钢铁冢的小房子里,完全可以用钢铁冢自己精制的菜刀去砍他啦。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虽然带着面具看不见面孔,但笑声都挺真挚的。村里难得举办喜事,大家一直欢庆到老晚才散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也扶着醉醺醺的钢铁冢进了屋,没喝多少酒的你清醒的很。你神采奕奕地把他放倒在榻榻米上,他神智不清浑身瘫软,任你施为任你采撷。你并不准备怜惜这朵不娇的老花,得意洋洋地插着腰笑了又笑后便俯下身子,伸手麻利地扯开钢铁冢的衣襟。男人白皙又不失精壮的胸膛瞬间展现在你面前,你满意地点点头:你猜的果然不错,钢铁冢这人很有料。

 

不过也是,他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打了这么多年铁,身材必须好啊。

 

你手下动作不停,很快便把钢铁冢的上半身剥得赤条条的。你看着他健硕的臂膀,心头火热喜欢的很,恨不得立时上手在他的肉体上好好游走一番。但你是个完美主义者,你决定先把钢铁冢剥个精光再说,你要让这朵老铁树开的不娇花在你手里好好绽放。

 

在对裤子下手前,你先拿开了他脸上的面具。你的夫君很少摘下面具,就算你们情到浓时手挽着手约会的时候也不摘。他是个很死板的人,觉得戴面具能让自己显得庄重许多,像个靠得住的刀匠。你对他这套理念嗤之以鼻,心想只要锻刀技术足够好,谁管他长什么样呢?不过在亲吻的时候,钢铁冢还是会通情达理地把面具抬上去点露出小半张面孔,然后用那两瓣形状姣好的唇蜻蜓点水似的吻你一下。

 

你本想好好欣赏一会儿他那张难得一见的俊秀脸蛋,却没成想,他竟很快醒转过来。你在他的注视下尴尬地把面具藏到身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笑嘻嘻地问他:“钢铁冢,你醒了呀?”

 

是的,你一直管他叫钢铁冢,虽然你觉得村长给他起的“萤”也很可爱啦,但钢铁冢很不喜欢被人这样叫,甚至会因此大发脾气的。你对此倒也挺理解,因为你看过不少古籍,那些有本事的刀匠都有些许怪癖,你觉得钢铁冢这家伙怪癖这么多,一定能成就番事业的,你尊重他的小怪癖。

 

钢铁冢很快便发现了自己上半身光溜溜的,但他对此并不在意。随意往肩上披了件衣服后,他抬头对你说道:“我要给你看个宝贝。”

 

说罢还不管不顾地拉着你往里间走,你心头更火热了。你心想看不出来啊你个钢铁冢,婚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婚后暴露本性了啊,骚话一套一套的啊,你喜欢!你就喜欢他这样言出必行的汉子!你期待他的表现!

 

万万没想到,钢铁冢口中的宝贝竟真是宝贝——他领你去的那房间里陈列着上百件刀具,是他这些年来的所有作品。你虽有些失望,但看他兴致勃勃地拿着他的宝贝们一件一件跟你介绍时的模样,那丝失望很快便消散了,再加上你也喜欢刀——

 

新婚之夜,你们就这样,看了一晚上的刀。

 

第二天村里的婶子来找你借菜刀,当然也没忘记八卦地问问你昨晚过得怎么样。你睡眼惺忪地跟她说你看了一晚上的刀,那婶子立刻羞红着脸用手肘给了你一下,还怪你说话太直接,然后就拎着菜刀溜溜达达地回去教训自家夫君去也。你傻站在原地,觉得挺莫名其妙也挺委屈的,你就是跟钢铁冢看了一晚上的刀啊?

 

新婚之夜的失利并没有给你钢铁般的心脏蒙上阴影,你很快便重整旗鼓制定了新计划。于是这天回到家的钢铁冢惊喜地发现,桌上满满当当地摆了十几盘御手洗团子,他的最爱。你还一派贤惠样地告诉他,尽管吃,不够吃厨房里还有。

 

钢铁冢对你的肮脏心思一无所知,他喜气洋洋地把自己吃了个肚溜圆。就在他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感谢你的辛勤付出,起身准备回作坊继续锻刀大业时,他悚然发现自己根本站不起来:那些团子变成了甜蜜的负担,是他肉体不堪之重。

 

见此,你马上现了原形,大笑着扑上来对钢铁冢上下其手,当然也没忘记把他吻得气喘吁吁的。就在你感受到他的身躯越来越滚烫,这朵老花眼看着就要在你手下绽放之时——

 

“炭治郎把他的刀搞丢了!”被村长派来传信的孩子在你们屋外大叫道。

 

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那位方才还行动不便的夫君身后燃起熊熊烈火,他立马抄起家里的菜刀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你在村口等了他一天都没等到他回家,你转身走向他那间小作坊。

 

那一夜,作坊的火光再没有熄灭过,你阴惨惨的笑声响彻村落。

 

清晨,发泄完怒气的钢铁冢神清气爽地回来了。进行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他心里也是有些发虚和小抱歉的,所以他捏了捏衣兜里那几样现下女人间流行的西洋发饰和大红蝴蝶结,顿时觉得有了点底气。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家走去,又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停下脚步,与你四目相对。你握着连夜新打出来的几把雪亮菜刀,俏生生地立在门口冲他微笑。

 

“你·回·来·了。”

 

 

 

我妻善逸

 

“诶——?!真的可以吗!”金色头发的男孩子惊呼道。他很快又意识到自己似乎太大声了,连忙红着脸掩住嘴颤颤巍巍地爬过来靠近你,鬼鬼祟祟地问道:“真的可以吗?我是说…就现在?就在这里?”

 

你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回应的恋人瞬间兴奋不已,蹦跳起来差点撞到屋顶。他一边注意着捂紧自己的嘴巴避免欢呼声掀翻屋子引来别人,一边激动地迈着极为快速的小碎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看得你是眼花缭乱。你看着他像小麻雀似的旋转跳跃,头顶都快要冒热气了,心里不由有些后悔,觉得也许应该在善逸沉稳些的时候再和他提这件事才对。于是你清了清嗓子,虽然有些不忍心吧,但还是很委婉地告诉他,你想收回刚刚的那个提议。

 

“噶啊…?”善逸旋转跳跃的举动戛然而止,他僵在原地,脸蛋——不,应该说是他的全身吧,都变得惨白一片,像极了当下那些有钱人家爱摆在家里的西洋雕像。现在的善逸与雕像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雕像是无血无泪的,而善逸的眼泪鼻涕却是哗哗流的。

 

你不禁摇摇头,虽说有些不厚道吧,但你还是忍不住想:如果善逸是传说中落泪成珠的鲛人,他一定能成为个穿金戴银的大富翁的。想到那副模样的善逸,你一时没忍住,噗的笑出声。

 

听到你笑声的善逸僵着身子一点点地扭过头来看你,你都能听到转动间他脖子发出的咔咔声了。他眼含热泪双唇微张,表情由失魂落魄变为不可置信,最后又转变为生无可恋。他心中一定是有很多话想与你说的,但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一句:

 

“呜……”

 

他这副惨遭抛弃的小狗模样顿时勾起了你的怜爱之心。你哧哧低笑着,又伸手去拍拍他的胳膊安抚他。在你的关怀下,善逸的脸蛋渐渐恢复了些血色,但到底没了小麻雀时期的雀跃样了。他抽抽嗒嗒的使劲憋住要哭的尽头,时不时蹦出个哭嗝,看上去真是可怜的很。你向来见不得他这小可怜的样,心里一软底线就低了。一个没忍住,你便已经揽住善逸的肩膀抱住他,温柔地告诉他刚才只是开玩笑,之前的提议还是算数的。

 

“真的?可不能再反悔了…落差太大,实在会好失望的!”善逸抽了抽鼻子眼泪汪汪地看着你,你扯着他的羽织胡乱帮他把眼泪揩掉,又在他巴巴的注视下再次点头:“绝不反悔了。”

 

“哦嚯!”

 

善逸又充满了精神气,他一蹦几尺高,这下是真撞上屋顶了。他没管头上撞出的大包,只是傻乎乎晕沉沉地捧住脸,浑身都洋溢着粉红得不行的泡泡:“真高兴啊!能和喜欢的人一起…之后有机会一定要带你去见爷爷才行!以后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好呢?我妻…诶嘿嘿,感觉不论叫什么都会是很可爱的孩子啊!不不不,我是不是想太远了,当下最该商量好的事情应该是——”

 

善逸忽然收敛了过于荡漾的笑意,神色凝重地看向你。你以为他确实是有重要的事要与你商量,也不由的端正了态度坐得笔直。只见善逸缓缓抬手,肃着脸小心翼翼地问道:“等会儿,先这样,再那样…可以吗?”

 

“……可以,的吧。”

 

你虽看不懂他那高深莫测的手势都是些什么意思,但你相信善逸他应该是做不出什么出格事的,便很爽快地胡乱答应了一通。可你完全料想不到,善逸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过激画面了,竟然喷出两道汹涌澎湃的鼻血,而后直挺挺地软倒在地上。

 

他就这样,面带幸福的微笑,晕过去了。

 

都这样了,看来他刚才想到的那些事儿都只能化作梦中幻影了。你摇摇头感慨了会儿善逸的不争气,又快手快脚地把他塞进被褥里。

 

着凉了可不好啊。

 

做完这一切,你满意地亲吻了一下善逸的面颊,他那张带着些婴儿肥的稚气脸蛋触感很好。你蹑手蹑脚地往门口退去,却在即将拉开纸门的那一刹那,感觉到背后覆上了一道身影。

 

你慌忙回头去查看究竟是什么情况,双目紧闭的男孩子趁势吻上了你的唇。有些锐利的小虎牙蹭过嘴唇时的挤压刮擦刺激着你晕乎乎的大脑,引得你腰腹间窜起一股麻酥酥的怪异感觉。

 

在那抹金黄的引导下,你慢慢陷入昏沉柔软的领域。

 

 

 

炼狱杏寿郎

 

“请多多指教!我也是第一次!”

 

面前的青年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多么不得了的话一样,笑得爽朗又正直。而本就紧张的你被他这惊雷般的声音实打实地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险些跳进身后的壁橱里。

 

声音太大了!这个笨蛋!

 

你慌慌张张做贼心虚地想去捂杏寿郎的嘴巴,却被房梁上掉下来的灰尘激得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你揉着鼻子心中倍感无奈,挑起眉毛凶巴巴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是的,青年过于洪亮的嗓音甚至把这座木制结构的屋子都震得颤了颤,住在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绝对也听到你们这里的动静了。你羞愤地抱住脑袋,因为你听见一墙之隔的邻间里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可能是千寿郎那孩子在扯被子罩头吧;你又尴尬地跪伏在榻榻米上用力把脸压扁,因为你听到庭院里也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响,大概是槙寿郎那位老父亲没拿稳酒瓶吧。

 

那些骚动渐渐平息了,你却仍不愿起身,只是沮丧地趴成薄薄一片妄图逃避现实。室外的蝉鸣很执着地挤进你的耳朵眼,你期望着它们能盖过你的哀叹声。你心想今晚的月色美不美你不知道,但今晚的你很丢人,这点绝对是真的。

 

房间的另一端有了动静,声音越来越接近你了。是杏寿郎,他依旧在微笑,你恍惚想起你似乎没见过他不笑的模样,但这次他的笑容里好像带了些许歉意的味道。杏寿郎把你拉起来坐好,伸手轻轻安抚你脸颊上的压痕。他向来是很擅长照顾人的,鬼杀队的大家也都很仰慕他。生着厚茧的指腹一下一下地摩挲过皮肤,青年金红色的眸子很温柔地凝视着你,你忽然觉得有些别扭和不自在起来,被触碰到的皮肤也像是染上了对方的温度一般,慢慢变得滚烫灼热。

 

你知道再这样下去你的脸一定会涨红得很难看,你绝不容许你的心上人看到那样的你。所以你赶忙抬手抓住了杏寿郎的手掌,手指不由分说地挤进他的指缝间,不让他再有动作。杏寿郎微微侧过头,不解的目光落在你的脸庞上。你被这诱惑人还不自知的家伙弄得好害羞,背过身又垂下脑袋却懊恼地发现,哪怕都这样了你依然避不开那道目光。你便只好鼓足勇气迅速地转回来,在杏寿郎还没反应过来前扑进他怀里,挺直了腰把下巴小心搁在他的肩膀上,他毛蓬蓬的头发刺得你脖颈有些发痒,可你却顾不上这些了。

 

安全着陆。

 

你顿时放松了许多,虽然骤然拉近的距离使得你脸红的一塌糊涂,但只要杏寿郎看不见,一切都不要紧。为了让这个姿势省力一点,你又用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半挂在他身上。你听见恋人呼呼的笑声,他也有样学样地伸手揽住了你的腰背。

 

在这样的时刻,时间的流逝似乎都变慢了许多。你们无言地拥抱着对方,享受着这份对灭鬼人来言极为难得的静谧与安宁。

 

“杏寿郎。”你深吸一口气,趴在他耳畔小声建议道,“我们下次再试试吧,今天就算了。”

 

归根结底,还是地段没选好!你颇为惋惜地想着,下次可要好好找个没人打搅…也不会打搅别人的地方。

 

杏寿郎很爽快地答应了你,他说道:“那我们下次再试试!”

 

声音依然洪亮。

 

庭院里再次传来声砸酒瓶的响动,你黑着脸捂住了杏寿郎的嘴巴,心里好气又好笑。你心想杏寿郎这人啊,明明平时对待恶鬼挺有办法又很让人觉得靠得住的,怎么日常生活里相处起来还有些耿直与傻愣呢?他可真是——可爱啊。你探出自己的小拇指去勾杏寿郎的小拇指,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和这家伙过一辈子,绝不抛下他。这也没办法嘛,他这么纯善一人,没有你看着可不行。

 

只是,再没有下次了。

 

晨光微熹,你怔怔地抬头仰望天空,鎹鸦已经消失不见了。你抚过腰间的那柄日轮刀,纵身从屋顶跃下。下坠时掠过你眼角的风带走了几颗水珠,呼呼的声响让你想起那天晚上杏寿郎的笑。你心里有些苦涩也有些发紧,涨涨的装满了你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的坏情绪,但你不会再哭了。

 

留给你们悲伤的时间并不多,你们仍要继续前进。

 

带着他的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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